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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會議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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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會議謀殺案

逗完了老下屬家的崽, 修羅丸被黑崎一家人送出了門,修羅丸左手兜著西服外套,右手從口袋裏摸出車鑰匙,他捏著汽車遙控鑰匙沖著跑車按了一下, “嘀嘀!”一聲響, 修羅丸拉開了車門。

黑崎一心站在汽車駕駛位這邊, 說道:“你家狐貍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

修羅丸一邊坐進車裏, 一邊說道:“可不是越做越大了, 誰知道他做著做著就把小小的一個市町做成了大島排行第一的浮月集團呢?”修羅丸真心實意地稱讚自家狐貍:“我現在來現……”現世, 修羅丸一頓, 繼續說:“來這裏,我家那位什麽都給我備好……唔?”

黑崎一心伸出手, 輕推了一把修羅丸, 悶不做聲幫忙關上車門,隔著車窗,黑崎一心大聲說道:“再見了您餒!”作為一個每天在自己診所朝九晚六的打工仔, 他不想聽這黑心白皮狗對他家狐貍的彩虹屁。

修羅丸按下窗戶,他說道“今天不巧,沒有見到你的小女兒,請務必替我轉送我的禮物與問候,”修羅丸看向後視鏡, 黑崎家的少年扒著門往外看, 他說道:“下次再見。”

說罷, 黑崎一心讓開道路,修羅丸發動跑車, 只聽馬達的轟鳴, 跑車轟然加速沖上道路, 修羅丸回憶了一下空座町的道路,他轉動方向盤,駛上了主幹道,東繞西轉再開下高架橋,眼前就是空座町新開發的一片商業區。

車子直接開進了園區,往前駛過一個路口,就有一棟摩天玻璃高樓,門口的入門景墻上清楚寫著——浮月集團株式會社,門口有一處門禁,出入的升降桿都關著,而大門之後就是起碼能容納一萬人的大島第一財閥的辦公大樓。

修羅丸來現世摸魚摸得多了,如今熟練得很,他方向盤一準,車朝著門禁的升降桿駛去,跑車剛剛靠近,門禁系統讀取了車載藍牙,進入的升降桿就緩緩的升起了,修羅丸熟門熟路地駕著車往地下停車開,在為高層領導預留的停車空位上停了下來。

修羅丸停好車,拔下車鑰匙,他剛剛側身,俯身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從骨子裏傳來的突如其來的疲倦,這就像是他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把積攢了一個月的文件批閱完之後的那種感覺。

修羅丸閉了閉眼,靠坐在駕駛位上,疲憊與困倦從骨子裏傳出來,起初他還有一點慌張,冷靜下來之後,修羅丸算了算日子,他絕佳的記憶力讓他想起來,這時候應該是過去的他和他家狐貍穿越食骨井到達現代的時間。

修羅丸深吸一口氣,來自於過去的他還沒有找到身體,必然要比如今的自己弱上許多,這規則降下,讓他手腳發軟,真的是——

玉藻前循著自家犬兒的妖力一路走到辦公室門口,他擡手打開自己社長辦公室,紅眸一轉,視線一頓,就看見自己辦公室門口會客廳的軟墊上的那只趴趴狗。

幼犬模樣,軟綿綿一只趴在厚絨的絨毯子上,毛皮是西國的舊物,白熊毛皮的毛比奶犬還要高上幾分,一只犬趴在那裏,半個腦袋都埋在了毛裏,玉藻前一眼瞧過去,只覺得自家犬兒這般模樣可愛得緊,等他走到自家犬兒身邊,他才註意到,趴趴狗閉著眼睛,眉頭鼓起一個小小的凸凸。

他很不舒服。

修羅丸慢慢掀開眼皮,他聽出了自家狐貍的聲音裏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慌張,玉藻前兜著犬肚子抱起犬兒,問道:“怎麽了?”

“無事,”修羅丸爪子輕拍了幾下自己狐貍的手,說道:“還記得我們去過戈薇家嗎?”也是關心則亂,玉藻前會過勁來,松了口氣。懶到尾巴都一動不動的犬兒看著自家狐貍,男裝的九尾狐穿著頗為商務,白襯衣搭配黑色西裝褲,系著領帶,外面搭著一件黑色西服。

帥是很帥,但不方便揣狗。

心機犬舌頭舔了舔鼻頭,軟聲軟氣地說道:“我跟著你,就一切無恙。要貼著你的心口的那種。”

“等會幾個老熟人要來,我們要開個會前會議,”玉藻前說道:“你也要跟著我?”

身子泛著懶,動也懶得動的修羅丸立即說道:“跟!”一頓,他繼續說道:“我只是身子疲軟懶得動,神志還是清楚的。”

一起無恙的前提是跟著他,身體不舒坦的犬兒透出一股子黏糊勁兒來,玉藻前笑了,他腳步一錯,抱著犬兒往沙發處走去,隨著九尾狐的走動,他換上白裳紅焰的和服,單手把自家犬兒托高了些,塞進了衣襟口裏。

玉藻前覺得好笑地看著自家爪子都是綿軟的犬兒和他蹭了蹭,戲演過了,身子一蜷就縮在了他的衣服裏,衣襟交錯口就露出個毛茸茸尖尖犬耳。

這裏是浮月集團株式會社辦公樓的頂樓,一層樓都屬於玉藻前一人,在這裏工作的上到社長助理下到樓層清潔工,都是浮月市町的老員工,所以,當玉藻前出辦公室換了身和服,衣襟口露出個奶狗耳朵尖尖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

九尾狐把玩著他家犬兒的耳朵尖,穿過走廊,一路走到走廊盡頭的大會議室,會議室裏幾個貍貓小姐正在整理著會議桌上的水牌和紙筆,水牌已經擺好,幾大妖怪勢力領袖的名字都在桌上,四楓院修羅的水牌和玉藻前的水牌擺在一起,修羅丸另一邊擺的是淩月仙姬的水牌。

安倍晴明的水牌被放在了玉藻前水牌的左邊,白色水牌的角落上用很小的字印上了安倍清司四個字。

修羅丸靈光一閃,安倍清司這個名字不是印在之前邀請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來破案的邀請函上的那個安倍清司嗎?

只是,尾巴尖都在犯懶的犬兒一時著實懶得說話。

九尾狐站在會議室門口,幾個貍貓小姐恭敬行禮:“前大人,四楓院大人,日安。”

玉藻前問道:“傳送陣安置好了嗎?”

“安置好了,前大人,”貍花回答道:“時間快到了,屬下去看看茶水點心備好了嗎?”

玉藻前拉開水牌前的椅子坐了下去,手指頭摸了摸手串上的元珠,在修羅丸水牌的後面放上了一張軟墊,手伸到衣襟裏,掏出了自家昏昏欲睡的犬兒,犬兒軟綿一只趴在軟墊上,被擼了擼頭,白犬嗅聞著自家狐貍好聞的冷梅氣味,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會議室的貍貓小姐們安安靜靜地退了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室角落裏的傳送陣亮了起來,玉藻前循聲看了過去,正是他們的大外甥——安倍晴明。

晴明看著自家舅舅行了個禮,視線一轉就看見趴在軟墊裏的小奶狗,“誒,”感知敏銳的神明看得清楚,此時規則的力量壓在巴掌的奶狗身上,小奶狗一小只趴臥在那裏,昏睡得沒有半點意識,晴明關切地問道:“這是怎麽了?”

“無事。”玉藻前道,他三言兩語講明了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樣,”晴明說道:“舅舅您如今無事,大約是當時的您受著伊邪那美神的庇護,如今您才不受時間規則的制約。”

“嗯。”九尾狐應了一聲,玉藻前一邊說話,手還一邊摸著自家犬兒細軟的絨毛,他的眼裏只有自家熟睡的犬兒。倏忽,他感覺到從面前傳來清明神力的波動,定睛再看去,他家小犬兒身邊就趴臥了一只比幼犬大上一點的雪白狐貍。

九尾狐這才把目光施舍了一點給他的好大兒,他這才發現,京都的守護神如今眼裏都透出濃濃的疲倦,眼眶邊雪白的絨毛都蓋不住黝黑的黑眼圈,一只狐貍趴在那裏,挨著他家狗,滿心信任的閉上眼。

玉藻前嘴角提了提,露出一個笑,想想就知道,要想在空座町這座重靈地的城市補下一張每一個點都融入灼跡的陣勢,這小狐貍崽子得花多少心力。晴明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不管了不管了,這地方全大島最安全,先睡一覺再說。

又過了一會,傳送陣又亮了起來,走出來的也是個熟人,正是修羅丸的母親淩月仙姬,年長的犬妖視線聚焦就看向了軟墊上的自家幼子,她朝著玉藻前一頷首,就走了過來,在自自己位子上坐下,擡手就抱起了狗。

“殺殺這模樣只讓媳婦摸就算了,”前任西國之主感慨道:“沒想到修修也是這樣,真讓人失望。”

修修睡得迷迷糊糊,只是嗅聞到母親的味道,也沒有半點警覺的意思,他閉著眼,睡得安心,玉藻前沒等人問,就將事情始末解釋得清清楚楚。

淩月仙姬什麽也沒說,只開始沈迷擼狗,她斂去手指上鋒利的爪子,人類圓滑指甲落在了被debuff纏身的幼犬身上,輕輕抓撓脖子,另一只手摸了摸元珠,掏出一張滿是永遠奶狗味地電子,托著他的肚子放到了平鋪在桌子上的點子上,然後,淩月仙姬的手就落在幼犬的耳朵與腦袋連接的地方。

一只纖手,從耳後開始向下輕輕抓撓的,手指在奶狗短絨的毛裏打著圈撓動著,熟睡的犬兒都沒按撓發出輕輕的哼唧。

有爽到——嗚嗚!

淩月仙姬只是摸著犬兒,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給自家幼子換了個姿勢,開始按摩起他的頭部,手落在奶狗凸起的腦袋頂上,順著小奶狗的絨毛往下撫摸,一下,兩下,然後手指按在奶狗狗頭的側邊,輕輕的按摩。

玉藻前拇指摸了摸眼前的狐貍崽子,晴明這小子早就醒了,感知敏銳的守護神乖覺地趴在那裏,只當自己是個狐貍擺件,玉藻前有些突兀地開口:“您沒有什麽要問的嗎?”

“嗯?”美麗高貴的女妖側目看來,手卻沒有停,一只手摸犬,一只手撩起落下的銀發,隨手勾在耳後,小犬兒睡得酣熟,任由她盤弄,淩月仙姬金眸瞇了瞇,美目裏帶出幾分寒意,不是針對玉藻前,只是對那個敢對她後裔動手的妖怪的殺意,她重覆了一遍:“要問什麽?”

睡著了的小奶狗就像個肉嘟嘟的小玩具,淩月問出這句話,又低下頭去,修羅丸身子就又被換了個姿勢,他仰躺在毛絨的軟墊上,淩月兩只手分別握住了他的兩只前爪,拇指按在修羅丸犬爪的抓墊上,拇指指腹在腳趾之間輕輕畫圈。

揉一圈,按一下,又揉一圈,捏一捏。

“還有什麽需要我說的嗎?”淩月話裏帶著寒意:“不過一個字,殺!”

淩月慢吞吞的說道:“該說的,殺生丸都與我說了,如今殺殺已是西國之主,我在這座城買下了個小屋,這往後直到事情辦妥,我都住在這裏,也沒有什麽要問你的。”

淩月仙姬雖是這麽說,但玉藻前哪裏聽不懂她的意思,她擺明了要參戰,這位護短的犬妖承繼國主之位時身上擔著責任,不好任意妄為,如今她卸下擔子,原本就好戰善戰的犬妖當然要給她的孫女報仇雪恨。

“是嗎,晴明大人,”狐貍崽子的耳朵尖抖了抖,淩月仙姬說道:“我這人溫柔得很,若是你們有些棘手的事情,一定要找上我。”

裝睡的狐貍擺件只能睜開眼,蹲坐起來,說道:“那是自然,淩月大人,此戰,四楓院大人就是希望合諸勢力之合力,徹底祓除那個妖怪。”

此時,傳送陣又亮了,這次來的是兩個人,準確說,兩個滑頭鬼,奴良滑瓢和奴良鯉伴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就看見蹲坐軟墊上的雪白狐貍和被淩月仙姬隨意擺弄的奶乎狗崽,奴良鯉伴和玉藻前關系親近,這幾人輩分雖然亂了些,關系倒是十分親近。

“日安,淩月大人,”鯉伴對著摯友的母親行了一禮,問道:“我原以為是殺生丸來的,沒想到勞動了您。”

“哎呀,”淩月把手從奶狗玩具上收回來,浮誇地嘆了口氣,說道:“神樂在黃泉工作,我那孫女住在幼所,這心裏只有妻女的妖怪,心生牽掛來回奔波,哪裏還會把我們放在心上。”

鯉伴抿抿唇,心裏翻譯了這句話——鵺下落不明,殺神丸牽掛妻女的安全,按時沒有空來參加這個會議。

“唔,”滑瓢哼了一聲,看著睡得酣熟的幼犬,還沒開口,玉藻前就又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緣由,滑瓢看著淡然自若地狐貍,說道:“你這模樣,看起來對如何處理花開院家的遇害陰陽師,應該也有了打算?”

“那是當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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